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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月,随着北平和平解放,中国解放三大战役全面结束并取得了伟大胜利,共歼灭国民党军队150余万,俘获高级军官一千余名,一场改造国民党高级战犯的攻心之战由此拉开了序幕。

 

战犯叶立三经过几日对哨兵警戒规律和地形的观察后乔装企图逃跑,华北军区解放军官教导大队政委王英光带人很快将其抓获,王英光警告叶立三:现在中国的版图上除了西南和少数民族地区外已经没有了国民党的地盘,国民党已经彻底失败,这个现实他必须承认。

 

火车站,教导大队副大队长胡大树履行战犯黄维的接收手续后,众多受伤的解放军战士情绪激动蜂拥而上要求见国民党第十二兵团司令长官黄维,原来这些战士都是被黄维兵团的流弹打伤,他们知道黄维经过此处都赶了过来要求见这个杀人犯,黄维承认是自己下令用火攻掩护国军撤离,但毫无愧意,胡大树安慰战士们,黄维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处置。

 

公安部长罗瑞卿向毛主席和周总理汇报:目前在押战犯共1000多人,执行看押任务的单位,有的归部队管理,有的归地方公安局管理,在押各地的战犯情绪也不太稳定,对看押单位造成了很大压力,所以他们急切想得到中央明确的指示。

 

蒋介石在台湾看到报纸后才知道杜聿明、王耀武等人还活着,下属汇报:上校以上的军官落入共军之手数千人,一部分被释放,高级将领都以战犯名义被关押在战俘营里,他们只掌握三百多人的名单。

 

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向世界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成立了!记者高平准备到进陉做采访,顺道可以去看英光,他临行前特意到英姨家给她说一声,英姨赶紧让干女儿小花出去买了驴打滚委托高平带给儿子英光。小花送高平出门时找他要了一幅毛主席画像,她在曲艺团工作,感激毛主席让自己过上了好生活,打算把毛主席像挂在练功房里,天天激励自己。

 

高平到井陉教导大队见到王英光后,看到了不服管教的黄维,他要求英光把黄维列入他的采访名单。采访中,国民党士兵都深表悔意,表示不投降是因为受到了长官的欺骗,后来被包围在了双堆集。黄维进门后,士兵仍恭敬地称呼他长官并行军礼。黄维傲慢地用两个凳子撂起来坐,称他和高平的谈话需要平等,并要求高平称自己为先生。高平质问黄维在双堆集外无援军弹尽粮绝,为什么不投降。黄维回答他要杀身成仁。高平指出他的部下伤亡惨重,而他却毫发未损,谈何杀身成仁?黄维恼羞成怒,抡起凳子就砸向高平。

 

高平向王英光描述了采访黄维的经过,王英光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忍俊不禁。他听说英明在灯泡厂当了厂长,小花进了曲艺团,非常欣慰。

 

罗部长向毛主席和周总理汇报了目前国民党高级战犯继续坚持反动立场,管理机构建议找几个罪大恶极的先杀了以平民愤,毛泽东指示立即传达中央对战犯的基本政策:有病的治病,有伤的养伤,给予政治学习,参加劳动改造,待时机成熟后根据情况提出具体处理意见。

 

战犯孙宏英又犯了毒瘾,难受得死去活来,王英光安排梁冬芳给他打戒毒针,他告诉高平:孙宏英过去是靠盗墓发家,蒋介石、张作霖、阎锡山和日本人等都是他的干爹。

 

王小花出神地望着墙上的毛主席画像,感慨要是早几年解放,父亲就能尝到当主人的滋味了。小花告诉干妈,自己四岁就跟着爹上台表演京剧大鼓,他若能看到自己进了曲艺团,该有多开心,她今后一定听毛主席的话,做一名合格的文艺工作者。

 

周恩来给公安部长罗瑞卿下达命令:对战犯的劳动改造工作全部交由公安局来管理,他必须调集精兵强将从事这项工作,因为管理容易改造难。罗瑞卿马上想到了王英光。

 

王英光接到军区通知,让他去公安部报到,高平正好要走,与他同行。晚上,王英光抚摸着亡妻彭雪的照片潸然泪下,她已牺牲这么长时间了,但尸体一直没找到,他唯有带着这张照片留个念想。高平劝英光该 放下就放下,别太为难自己。英光发誓他早晚有一天要查清楚是谁出卖了他们。

 

临行前,王英光专门去看了国民党八十七军的军长陈瑞章,他伤口有些感染,王英光安排尽快催促消炎药。他向陈瑞章辞行,开导他在思想上开阔一些,别再干傻事,有问题多向教导大队的同志沟通。王英光想问陈瑞章当年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王英光和高平坐着铁叔的毛驴车打算先到石家庄,然后再坐部队的卡车直接到北京。半路上,护士梁冬芳追上毛驴车,称刚接到总部机关的调令,和他们同去北京,王英光想到梁冬芳是全军区最好的护士,调她走也合理。途中,三人说起叶立三正在绝食,王英光分析他这是在表达一种情绪,他针对的是整个世界,直到现在他心理上仍接受不了国民党战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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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光和梁冬芳坐着毛驴车行至半路遭到国民党残部劫持,王英光认出他们是原国民党八十七军的士兵,便告之刚见过他们的军长陈瑞章,他现被关押在华北军区解放军官教导大队,自杀了两次都被他们救活了,他惭愧对不起他们这些兄弟,应该早点向解放军投诚,这样他们也不会伤亡这么大了。几位士兵听了这话忍不住哭了,他们曾被共产党俘虏,共军当时给了他们两块大洋让回家,没想到他们半路上碰到六十二军又被收编了,现在无路可走只好当了土匪。王英光告诉他们,当土匪迟早会被政府剿匪,他们现在把武器交了就可以回家种地,共产党是不会枪毙他们这些普通士兵的,那些士兵们求之不得,纷纷交了武器,王英光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分给他们做路费,并叮嘱众人回到家后好好种地做人。

 

因卡车在半路抛锚,战犯蔡守元、郑庭笈到晚上才被押至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副所长马玉和正要安排他们临时在一个房间休息,次日再编班下组,正好碰上战犯王凌基摔了一跤爬不起来了,他赶紧赶去处理,就把这件事给耽搁了。

 

次日,王英光报到后,罗部长让他先发表对管理战犯工作的想法,王英光直言把他们放到教导队里,医疗条件和教育水平都达不到,战士们也是临时抽调过来的,对这项工作普遍不感兴趣,想早些返回部队,包括自己。他大学学的是土木工程,想尽快投入新中国建设。罗部长告诉王英光,党中央毛泽东对战犯的管理工作有了进一步明确的指示,这时罗部长去接了周总理来的电话。他回来后告诉英光,现在全国各地匪患严重,这对新生的革命政权是个严峻的考验。中央决定在各地成立一些战犯管理所,其中北京的功德林规模最大,华北的要犯都要向功德林关押输送,即日起王英光被任命为功德林管理所所长,他的任命是经过周总理亲自核准的,罗部长要求王英光回去认真研读中央文件,领会中央对战犯的处理精神。

 

高平回来后向英姨汇报了英光的情况,并和英明讨论很多国外留洋的实业家听说新中国成立,都回国准备大显身手。

 

郑庭笈告诉功德林看守所的同伴,昨天晚上老蔡差点被冻死,看守进来的时候,老蔡人都硬了,自己也快硬了,他们判断,这是共产党故意的,因为当年的湘江之战,老蔡率部突破了共军防线,将成千上万的红军赶进了湘江,共军昨夜之举一定是找他报仇的,郑庭笈感叹早知如此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王英光来到功德林管理所和副所长马玉和以及管理员秦万长、钟宝贵见了面,他告诉三人,这里已成为要犯管理所,之后重要的战犯全部都要移交。王英光听说昨晚蔡守元差点被冻死,向马玉和了解情况后,立即和他到医务室看望。王英光知道王隆基是四川省原主席,国民党上将。还有蔡守元是国民党中将兵团司令,王英光批评马玉和没和蔡守元照面,是官僚主义以后要注意。马玉和汇报功德林政委在押解战犯途中,过几天回来。

 

王英光来到医务室,向主任熊益平了解情况后,安排给蔡守元准备稀饭和温热的咸菜让他慢慢吃,他以功德林要犯管理所所长的身份为昨晚的事向王守元道歉,王守元挑衅道共产党要判自己死罪把自己一枪毙了算了,不要玩阴的。

 

功德林管理所政委在押解战犯的途中卡车抛猫,只好让战犯们下车徒步,王耀武趁机送给一位小战士一支美国的派克金笔,并向他打听押解去向,小战士怕犯错误,立即把钢笔还给了他。他们经过一片树林时,战犯刘安国嚷嚷着走不动了,政委下令原地吃饭休息后迅速通过树木,刘安国又抗议窝窝头太硬,要喝开水,政委通知炊事班架锅烧水,刘安国叫器着虎落平阳被犬欺,政委鸣枪示警,告之所有战犯不能大声喧哗,违反规定者加戴刑具!

 

梁冬芳回家收拾行李要去功德林报到,她答应父亲,一定在25岁之前到高级中学把学习的任务圆满完成。冬芳给父亲描述了来的路上遇到国民党残兵,幸亏政委机智果断,父亲看着女儿满眼的崇拜,已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他考虑最近路上国民党散兵游勇比较多,给女儿了一把她母亲当年用过的小手枪,让她带上防身,下次回来再还给自己。

 

晚上,王英光组织功德林管理所班子开会,宣布这里正式改编为要犯管理所,他了解了目前战犯的伙食、服装和交接手续等情况后,准备一件一件事来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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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光组织功德林要犯管理所班子开会,安排首先给战犯配发统一的服装,确定好服装的款式颜色后交给服装厂订制,先拿出预算他来想办法解决经费问题。另要求移交战犯要有明确的规章制度。

 

梁冬芳到功德林要犯管理所报到,正遇上华北教导大队孙高松向所里移交战犯杜聿明,杜聿明身体状况不好,在梁冬芳帮助下才勉强下了车,移交手续办完后,孙高松称赞在自己移交的战犯中功德林管理所是是最认真严谨的。王英光安排给杜聿明住单间,并准备病号饭,另安排车辆明天让他到医院检查。王英光交待马玉和,以后移交战犯就按此规范执行,而且要有医护人员在场,马玉和觉得程序繁琐,王英光告诉他管理所里教育战犯是头等大事。

 

晚上,王英光了解了晚上管理所的岗哨情况后,向他们传达了自己在教导队的管理经验,建议减少岗哨人数。另一边的梁冬芳主动到宿舍看望杜聿明,杜聿明悄悄问冬芳把他押到这里是不是要接受军事审判,冬芳笑道是让他们学习改造重新做人。

 

蔡守元在医院里回忆着十五年前,他率部在湘江追击共产党,曾将大批红军逼入深秋的江水之中,他猜想共产党一定要报这笔血债,绝望下上吊自尽,幸亏护士发现及时被救了过来。罗部长得知情况后,批评管理所没有及时掌握战犯心里动态采取预防措施。马玉和向王英光诉苦这差事出力不讨好,他不想干了,王英光让他自己去给首长打报告,马玉和不敢再言。王英光开导他,管理所出了问题是他们的工作不到位,要深刻检讨确保以后不能再出现类似问题。战犯自杀主要是看不到前途和希望,这和他们的思想教育不到位有很大关系。马玉和拟采取以下措施提前防范:不让战犯一个人独处,管教发现精神异常的要立即报告,尽量不把战犯中老乡、上下级等关系的编到一个班组,以避免搞小团伙,他的建议王英光全部同意。马玉和给王英光安排了宿舍,提醒他到宿舍休息,王英光却从没住过,一直睡在办公室桌子上。马玉和走后,王英光在日记中写道:管理所刚刚建立,他们的工作重心还是防范逃跑,战士们的思想还停留在看押战犯上,全体指战员急需开展思想教育,提高对战犯教育工作的认识,并规范规章制度。

 

王英光向梁冬芳了解到祭守元悲观的情绪后,安排医务室的人员也参加他给机关和勤务室人员进行的思想教育,帮助他们做战犯的思想工作。梁冬芳告诉王英光,一位老首长曾告诉她一件事:他们打仗俘虏了一位日本军官,他试图自杀,后来他们想了个办法,给军官过生日,找宣传队的给他唱家乡民歌,后来那个军官想通了去延安参加了反战同盟。这件事启发了王英光,他立即安排梁冬芳组织医务室人员给蔡守元搞一个庆祝重生的活动,最好给他唱陕北民歌,这样不显得刻意。他问起冬芳为何调到这里来工作,梁冬芳开玩笑说是为了他,后来补充教导大队缺人手,马上大家都会过来。她向王英光汇报杜聿明押来的时候脊椎受伤严重,需要抬担架到医院检查,她申请派两名战士随行,王英光回复考虑一下。

 

王英光早上在操场告诉全体战犯:杜聿明有病,谁愿意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到马副所长处报名。将大家集中到功德林要犯管理所,是根据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因为这里住宿和医疗环境都比较好,有利于他们组织学习,改造思想,参加劳动,重新做人。大家不要胡思乱想,功德林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有折磨和惩罚、枪毙。会后,邱行湘和其他一名杜聿明曾经的下属报名自愿照顾杜聿明的生活,王英光安排两人随其同去医院进行身体检查。

功德林要犯管理所政委贺春年顺利将王耀武等战犯押解到管理所,战犯刘安国下车后感慨北京城什么都没变,就是自己变了,这简直像个天大的玩笑。此时的梁冬芳奉命医务室人员到病房以水代酒祝贺蔡守元重获新生,蔡守元非常感激。

 

王英光和贺春年冷眼旁观着这几个昔日的风云人物,想起陈老总曾说过,王耀武是国民党里面少有的几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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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和接收战犯时让刘安国报自己的姓名,刘安国拒不配合,陈玉生出言不逊指责他是个叛徒,不该加入国共党,刘安国反驳自己还没加入国民党,而且国民党的头号大特务戴笠到死也没加入国民党,中国革命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毛泽东、周恩来、林伯渠等人当年也都加入过国民党,陈玉生怒不可遏,气愤他造毛主席的谣,旁边人赶紧把两人拉开了。

 

王英光告诉贺春年,合并过来的战犯将陆续到达,现在管理所的主要问题是官兵思想认识水平不到位,刚才杨局长还说周总理亲自过问了管理所的情况,罗部长让两人明天下午尽快到部里汇报情况。

 

王英光带着陈玉生去看蔡守元,正碰到梁冬芳和医务室的人员给他唱陕北民歌,陈玉生气愤他们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不是来给这些人服务的,王英光开导他共产党已经在武力上打败他们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思想上打败他们。

 

王耀武来到宿舍,看到了蔡守元、廖耀湘,周振强、康泽等同仁,他感慨当年的胜利大检阅也没今天到功德林的将领多,众人猜测共产党将他们关在一起的用意,王耀武安慰大家既来之则安之。梁冬芳带着蔡守元到医院检查,路上邱行湘告诉冬芳,他在黄博军校认识的周恩来,那时周恩来担任黄埔军校教导主任,学校里有很多共产党员,梁冬芳听了敬佩不已。

 

陈玉生委屈地到王英光处告状说刘安国造谣说周总理加入了国民党,王英光告诉他周总理在国共合作期间为了工作方便,确实以个人名义加入了国民党。刘安国这个人1926年就加入了共产党,而且参加过南昌起义,所以他对共产党党史比他们了解的更清楚,马玉和气愤刘安国太嚣张,王英光指导他要以已之长克人之短,刘安国不配合核实身份信息,他可以先去核实别人的资料,让他在凉风里冻着等,陈玉生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王英光告诉他和这帮国民党军人打交道,既要斗勇,更要斗智。这时王英光接到冬芳电话,医生要把杜聿明留下住院治疗,王英光同意了。陈玉生心里不痛快他们的待遇比自己人还好,王英光让尽快组织战犯体验,将急需治疗的抓紧治疗,另外要多关心犯人的饮食起居,被服厂衣服的事上级也批准了,陈玉生要尽快给自己报下预算。陈玉生嘟囔着自己一年只有一件新军装。

 

王英光和贺春年见了罗部长,罗部长告诉他们,改造战犯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工作,因为大家都没有经验,所以出现问题是正常的,但他们要争取少犯错误。罗部长还问起了杜聿明和王耀武的情况。他得知王隆基是这批战犯中年龄最大,军衔最高的,指示管理所对年老体弱的战犯要在生活和劳动中适当给予一些照顾。王英光汇报战犯们现在最关心的是生死问题,猜测把他们集中到北京是进行审判和惩罚,罗部长称他们正处在人生的重大转折时期,所在身体和思想改造上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他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毛主席曾说过战犯问题代表着胜利者的气魄和新政权的信心以及共产党人的胸怀,当前的首要任务是通过对他们的思想改造让他们敢于重新做人融入社会。所以管理所要超越人道主义观念,从信仰的高度将这项工作当成人民解放伟大事业的一部分延续,不仅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战胜他们,更要在思想改造这个领域战胜他们。王英光表态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完成党和人民交给他们的任务。

 

英姨向高平打听英光调回北京工作了,什么时候能回家一趟,高平知道英姨想儿子了,答应抽空找一趟英光。胡大树带着教导大队的人顺利到达功德林,英光和久别重逢的战友亲切相拥,他告诉胡大树,他功德林管理所副所长的任命马上下来。胡大树汇报战犯孙宏英半路上死了,贺春年批评战犯中途死亡,胡大树要负责任,王英光解释孙宏英抽了十几年大烟,属于自然死亡,贺春年安排胡大树写详细材料,由他向上级汇报。

 

战犯叶立三到达功德林要犯管理所拒不下车,王英光安排战士们把卡车上的棉被和蓬子全都撤了,北京的冬天寒风凛冽,叶立三抗议解放军虐待战犯,无人理会他,他只好识趣地下了车。王英光看到陈瑞章躺在担架上身体状态很不好,安排明天立即让他去医院检查,梁冬芳查出陈瑞章已经发烧,立即带他去医务室量体温。

 

叶立三到宿舍后,和王耀武等人讨论共产党一定会杀了他们,王耀武告诉他,杜聿明犯下的罪行比他们大,但他到了头一天管理所都请了协和医院的医生给他治疗,共产党对他尚且宽容,对他们应该也下不了狠手,叶立三根本不信。

 

高平到功德林门口找王英光,劝他抽时间回家一趟。两人碰到了贺春年,高平和贺春年曾在一个战壕呆过,非常熟悉。王英光告诉高平,这段时间管理所的事情千头万绪,战犯气焰嚣张的问题要马上解决,高平在井陉领教了黄维的厉害,仍然心有余悸,英光告诉他黄维这样的人在功德林有一大批,所以他们打算在气势上压倒他们,在思想上战胜他们,高平趁机向贺春年申请,下次王英光找战犯谈话时把自己也带上也去学习一下,贺春年同意了。这时马玉和跑来汇报,昨天运来的煤烧不着,他们刚刚换了新煤,预计开饭要推迟一个小时,王英光安排立即通知战犯分队。

 

叶立三打水时遇到了王耀武,他赶紧向王耀武敬礼并以上级长官尊称,向他检讨自己对不起山东战区,王耀武劝他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胜王败寇,以后要服从管教,叶立三打心眼里不服气,认为国民党战败不怨他们,是蒋介石用了庸才奴才,王耀武告诉他是国民党思想出了问题,所以老百姓才拥护共产党。

 

战犯们得知开饭要推迟一个小时,闹腾了起来,质问看守为何不优待俘虏,康泽更是张狂地摔了筷子称不想活了,陈玉生命令他把筷子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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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因推迟开饭摔了碗筷,陈玉生命令其将碗捡起来,康泽拒不配合,陈玉生用枪指着他仍然丝毫不惧,双方剑拔弩张时,马玉和赶到阻止了陈玉生,他要求康泽捡起饭碗,康泽仍然拒不执行,王耀武见状替他捡了起来,这才平息了这场争执。事后,马玉和跑到王英光处诉苦,王英光开导他,党中央和毛泽东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战犯改造成功,让他们变成自己人,投入新中国建设。

 

王英光找黄维谈话,高平申请旁听。王英光劝黄维不要固执己见,他们认为的所谓牺牲如果离开了人民是没有任何价值的,黄维认为这只是胜王败寇的说法。王英光称蒋家王朝的覆灭足以证明了它的腐朽和反动。三年的解放战争,战斗次数数以千计,中国共产党创造了历史上无数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案例,这绝非偶然,而是铁的事实,所以中国共产取得胜利是历史的必然和规律。黄维询问对他们的处理,王英光再次强调不会杀他们,更不会在肉体上消灭折磨虐待他们,但要求他们进行政治上的学习,参加思想上的改造,目的是让他们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在这一点上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功德林管理所的任务就是督促他们进行学习改造。希望他不要试图抵抗人民对他的改造,蒋家王朝的失败也代表了他人生的失败,他必须承认自己的失败,反思他失败的原因,找到重新做人的起点,因为历史的车轮势必会推着他一路奔跑。

 

高平回来后向梁冬芳夸赞王英光一举摧毁了黄维的精神世界,他兴致勃勃地给冬芳讲述了王英光年少时辉煌的历史:他17岁考上燕京大学,是同届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但天天不听课看闲书,到了考试成绩却最好,老师对他又爱又恨,索性允许他可以不上课。后来他参加了抗战,解放后,在陈庚手下做特工,策反了无数国民党,高平的话让冬芳对王英光更加崇拜。二人正聊着,王英光回来了,他向冬芳了解到陈瑞章还在发烧,安排明天一早就让他住院治疗。

 

王英光和贺春年商量,要尽快给战犯制定学习劳动计划,让他们投入改造,贺春年计划先通过学习让他们揭露蒋介石集团发动内战对人民带来的灾难,每天战犯的生活秩序是半天学习讨论,半天劳动。王英光提醒春年要尽快加强管理所全体指战员的思想教育工作,今天陈玉生差点出了大事,贺春年感慨让战士们教育他们曾经的敌人的确有些难度,就连自己也是需要时间学习消化理解毛主席指示的,他会根据战犯们的学习情况、身体强弱尽快重新进行分组编排,各小组之间开展学习和劳动竞赛。王英光打算明天回趟家,向贺春年借了点钱,他的钱来的路上都给土匪了。

 

晚上,王耀武思念妻儿,和刘安国、叶立三等人聊了起来,几人讨论共产党不像要杀他们的样子,但刘安国始终认为他们杀死了无数的红军,共产党对国民党的仇恨是长在骨头里的,连哨兵看他们的眼神都是仇恨,王耀武则认为共产党是胜利者,不会这样没有胸襟。

 

次日,王英光回家,贺春年给他送来了新军装,陈玉生给他带来了新帽子,冬芳别出心裁地给他拿了一把红气球。高平开车送英光回家,英姨看到久别的儿子喜极而泣,街坊们也纷纷赶来看英光。王英光看到小花已出落成了俊俏的大姑娘,打趣道怪不得有人在井陉总提起她,高平一听难为情地赶紧打岔。英明下班后,全家一起吃团圆饭,英明发愁厂里电灯泡因技术不过关质量总是不行,英光想到了一个人,答应弟弟找机会帮他问问。他们刚吃完饭,陈玉生就跑来传达政委的命令,让英光赶紧到公安医院去一趟。

 

 

 

6

王英光赶到医院后,了解到杜聿明身患六种病,其中结核病最严重,而且陈瑞章也得了这种病,王英光告诉大家,绝不能死人,这是上级对他们的要求,也是底线。他从医生处得知,除非找到抗生素,否则熬不过两个星期,但目前内地没有能力生产抗生素,只有香港才有这种药,而近期抗生素进口的渠道已经全部被封锁了。贺春年将情况向中央领导汇报后,周总理立即派人去香港采购药品。此时病中的陈瑞章自以为时日不多,拜托梁冬芳在他走后把他包里的个人物品通知他的夫人拿回去。送药人员日夜兼程,终于将药品及时运到,挽回了杜聿明和陈瑞章两人的生命。王英光建议管理所人员平时不用佩枪,以拉近和战犯的距离,贺春年决定立即向上级申请。

 

王英光开会向管理所全体人员传达上级指示:管理所不是监狱,经上级批准,自即日起,所有的教员除警务值班人员外,其他同志一律不配带武器,个人武器上交后由所里统一管理,他教导大家,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改造战犯方面。由胡大树负责警务工作,马上调整哨位,减少哨兵人数,要求他们文明执勤,平等地对待战犯。另安排马玉和抓紧落实被服厂的服装事宜。之后,王英光向战犯宣布:经上级标准,今后不再称呼他们为战犯分队,改称为学员分队,他们相互之间互称学员姓名,以后出操由值班人员组织,第一批值班人员由王耀武、廖耀湘轮流担任。会后,马玉和给叶立三送来了他要的《共产党宣言》,叶立三却称他拿来的是根据英文版旧版翻译的漏洞百出,根本不能看,他要看的是德文原版的,马玉和气他太矫情。

 

战犯们的统一服装做出来了,王英光选择了蓝色,觉得鲜亮有个性,他告诉学员:新中国刚刚成立,国家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给他们订制服装,希望他们好好爱惜,明天开始所有人按照新的着装要求统一着装。会后,刘安国回到宿舍琢磨着所长和政委都不佩枪了,说明管理所对他们长期的学习改造应该是真的,王耀武带头试穿新服装,称赞衣服漂亮精神,康泽揶揄道这粗布衣能有他当年的将校呢好看,王耀武告诉大家,这种衣服暖和实在,小时候他娘就给他穿这种棉衣,在他的带动下,其他学员纷纷开始试衣。

 

管理所伙房的魏大叔向王英光汇报了一个情况:刘安国曾在功德林当过监狱长,王英光让魏大叔不要声张,继续观察。因为刘安国的这段经历在资料里没有,王英光将他叫来询问。刘安国称自己曾经服务于共产党,后来因受不了约束行乞街头,直至投奔国民党,所以在共产党眼里自己是可耻的叛徒,王英光告诉他政府的政策是对他们进行改造。他问到刘安国在功德林监狱的经历,刘安国很吃惊,他记得当年这件事除了何应钦外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功德林那一年,何应钦来北平主持北方军事,刘安国在他手下负责情报工作,因手上没钱花他想谋个兼职,打听了一圈只有功德林缺个监狱长,他就过来了。但他在当监狱长期间,功德林虽然关押了很多共产党,但因形势不稳,大战在即,没有判决过人犯,他做为监狱长,对人犯没有太好也没有太坏,这些都有旧档案可以查。因他长期负责情报工作,和截笠、毛人凤又有私交,很多人以为他是军统的人,其实他一直在部队负责国防部的战前工作,实际已经脱离了情报系统,但因功德林监狱在北洋时期曾铰杀过李大钊,他在这里当过监狱长不是件光彩的事,就没有主动交待这段经历。他脱离红军后,在战场上没有真正开过一枪,刘安国认为都是他性格不好不能刻苦耐劳,忍辱负重,否则他人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王英光纠正他两个归档错误:第一,他脱离红军不是因为性格问题而是因为信仰问题,刘安国承认这一点。另他的人生走到了今天,是中途的车站不是终点,只要他在这里努力改造仍然可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一位西南战线上过来的龚处长找到贺春年,申请带蔡守元去西南战场进行策反工作。蔡守元从医院出来后状态很好,龚处长告诉他,因他在十八军团当过参谋长,他们策反西南一支部队时有人提到了他,所以想请他过去一趟参加他们的策反工作。蔡守元感谢共产党信任自己,愿意前往,提出想带上自己的罗盘,在执行任务时可以派上用场,贺春年同意了,让蔡守元立即回去准备。之后贺春年叫来胡大树,安排他带一个人和龚处长一起带着蔡守元到西南一趟,完成任务后把蔡守年安全带回来。胡大树求之不得,他太想念战场了。

 

王英光到医院看望杜聿明,但他态度傲慢,非常抵触。胡大树和龚处长带着蔡守元行至半路时,遭到国民党残部的追击。

 

 

 

7

胡大树和龚处长带着蔡守元行至半路时,遭到敌人的攻击。胡大树安排陈玉生带蔡守元下车快速往树林跑,他和龚处长掩护,陈玉生在转移中为保护蔡守元负了重伤,幸亏附近解放军部队及时赶到,几人才脱了险。

 

陈师长安排蔡守元先给国民党部队写信看看效果,告诉他们战争马上就要结束 了,继续顽固下去只能为蒋家王朝殉葬。王耀武晚上在宿舍琢磨,共产党在他们身上花那么大力气是为了什么。他们分析后得出结论:是为了有效降低国民党的战斗意志,显摆他们取得了伟大的胜利,战俘就是他们最高的战利品。有人提出西南战线胡宗南手下还有一百多万人,不知能否卷土重来,蒋介石曾说过西南不行就退守滇缅边境,那里易守难攻,只要能守住一块地方就行。但众人又觉得胡宗南不行,白崇禧还差不多,但白崇禧又有自己的打算,想退守广西,不行就退守越南,也没有什么指望。

 

国民党部队很快回了信,希望见蔡守元,陈师长让蔡守元转达,只给他们两天时间,如果仍然拒绝放下武器,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覆灭的命运。

 

王英光查阅了叶立三的资料,了解到他在参加抗战前学的是工科电气制造,那时候能够在德国学习电气制造的全中国也没有几个人,英光想让叶立三帮助灯泡厂攻克技术难关,但顾虑他目前状态做这项工作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龚处长带着蔡守元来见国民党秦司令,一见面,蔡守元就兴师问罪秦司令是不是昨天下午派一支小股部队打自己的伏击,秦司令矢口否认,坦言目前战况危急,部队只能维持两三天,蔡守元给秦司令看面相,说他印堂发黑,主前程凶险,秦司令直言部队已经走投无路了。

 

晚上,王英光在宿舍心绪不宁,他想到如果蔡守元此次策反能够成功,说明我党的战犯改造工作是有成效的,对未来的工作也有很大的推动作用。此时的蔡守元在秦司令处卜卦后,告诉秦司令卦象是否极泰来,表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秦司令问起蔡守元在管理所的待遇,蔡守元告诉他共产党对战俘很优待,吃穿比他们自己人都好,现在先让他们认真学习改造,等改造好了就可以重新做人。而且他在来的路上碰到了解放军的高射枪部队向这边来了,这样空投对秦司令来讲丝毫不起作用,他应该早点看清形势,保全属下的性命,他自己就后悔当初应该做个投诚起义的将领,这样也不会像落个囚犯的下场。在蔡守元的动员下,秦司令终于同意找解放军首长谈判。

 

英姨给高平做了件棉坎肩,高平感激自父母去世后,英姨对自己像亲儿子一样心疼。小花问起天安门广场建纪念碑的事,高平告诉她,那是要建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去世的英烈。英姨让高平把棉衣服带给英光,她心疼儿子失去了爱人小雪,没人疼他。那一晚,英光又梦到了彭雪牺牲的场景,他从噩梦中惊醒。清晨出操,王英光看到那年枪杀小雪的战犯,怒从心起,他厉声批评马玉和应该跑在战犯的前面而不是后面,搞得马玉和何莫名其妙。午饭时,梁冬芳见王英光脸色不好,让他饭后到医务室量下体温,冬芳申请给医务室提高下档次,无意中说起自己天天和首长在一起,英光一细问,冬芳赶紧开溜。英光到医务室量体温时,称有的同志说冬芳对战犯比对自己同志还好,冬芳称自己是医务工和者当然对病人比对其他人好,英光询问冬芳是否是有国民党或者地主阶级出身背景,冬芳称父亲是铁匠出身,靠自己努力后来有了工作。英光这才放下心。

 

胡大树顺利完成任务凯旋而归,陈玉生因受伤需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蔡守元成功劝降国民党部队起义,早晨出操后,贺春年当众宣布给蔡守元记功一次并记入档案,让学员们给他鼓掌祝贺。回到宿舍后,叶立三等人悄悄议论蔡守元从前给冯玉祥作过马弁。王耀武问起蔡守元如何劝降的部队,蔡守元兴致勃勃地描述了经过后,刘安国等人问起解放军是否给了他好处费,他应该认识了不少解放军首长,叶立三讽刺道如果陈庚首长身边少个马弁,他还可以去做。蔡守元暴跳如雷,与叶立三厮打起来,王耀武赶紧躲了出去。等胡大树赶来后,王耀武称自己不在屋里不知情,蔡守元揭发叶立三用言语侮辱自己,胡大树命令他们立即到操场上集合。

 

 

 

8

胡大树命令学员队到操场集合,批评他们刚才的事情是反革命行为,是顽固地抵抗改造,向新中国和人民挑战。他命令叶立三绕操场跑两圈,讽刺他跑得太慢,丢国民党军人的脸,让他和自己各背上一口行军锅比赛跑步,叶立三接受挑战,跑了几圈后,叶立三明显体力不支,累得摔了一跤,但他仍然不肯认输,继续坚持跟着胡大树跑,学员们纷纷抗议共产党虐待战俘,但胡大树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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